金砖五国会议在北京登场,先后举行工商论坛、国家领导人会议、全球发展高层对话会,除金砖国家领导人外,几个新兴市场和开发中国家领导人也分别出席相关会谈,自2017年大陆首提「金砖+」机制后,金砖合作已远远超过五国范畴。金砖五国领袖针对乌克兰情势、全球政治和经济、粮食安全、气候变化及疫情因应等发表的「北京宣言」,更彰显了大陆对中美竞争与全球治理的新思路。
全球治理的新思路
随着中国大陆与其他新型市场、开发中国家经济崛起,世界愈来愈趋于分化。大陆从促成《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协定》(RCEP)升级、申请加入《跨太平洋伙伴全面进步协定》(CPTPP),到加速扩展金砖国家合作,都是在向世界表明,不一定只有紧随美国起舞,人类还可以有其他选择。
全球经济受到新冠疫情冲击,俄乌战争地缘政治风险又加深世界的分化,美国联准会激进升息更酿成全球停滞性通膨的风险,诸多议题都必须从全球治理层面共同应对。以中国为核心的「金砖+」、RCEP等多边机制,为世界提供了美国之外的另一种选择。
首先,以中国为中心的全球化时代强调的是公平参与、共同发展的可能性。大国崛起时常伴随战争和强者结盟,G7等多边机制「以块头论英雄」,经济实力差的国家或地区没有话语权。在新兴经济体加速觉醒的今天,以全球大多数人共同利益为出发的多边机制将更得人心,无论是「金砖+」机制还是RCEP,强调的正是包容性。
「金砖+」机制是近代历史上第一次由非西方国家、非已开发国家领衔和参与的多边机制,五国人口占全球超过40%;2021年国内生产总值合计占全球23%。尽管2010年吸纳南非进入金砖国家组织以来,金砖扩员暂无新动作,但在「金砖+」机制下,近年每次金砖国家举办会议,都会邀请来自四大洲的开发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与会。 2021年金砖机制下的新开发银行接纳了孟加拉国、埃及、阿拉伯联合大公国和乌拉圭4个新成员,今年更有阿根廷申请加入金砖国家。
要让其他国家信赖
其次,以务实为导向。尽管美国声称IPEF将帮助印太地区实现更迅速、更公平的经济增长,然而,对于印太地区经济体最急切的两大诉求:进入更大的市场与得到更高数额的基础设施投资,却没能提出实质性的措施。相比之下,金砖+机制从成立新开发银行、应急储备安排到发展新工业革命伙伴关系,近年来成果颇丰。新开发银行2016年在大陆首次发行人民币债券之后,又进一步推进卢布、卢比等本币区域化和国际化。 2021年金砖五国实现了7.6%的经济增速,远高于5.5%的世界平均值。
今年3月金砖五国启动金砖国家疫苗研发中心,意在保障疫苗在开发中国家的可及性和可负担性。截至6月12日,金砖国家新冠感染率普遍低于欧美国家,感染率超过10%的只有巴西和俄罗斯,南非和印度是个位数,大陆的感染率不到0.2%。
错综复杂的国际形势下,安全和发展的内涵也更加丰富。各国既要保障地区和平安全,也要保障生态安全、网路安全、粮食安全、经济安全;既要实现永续发展,亦要让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均衡的方向发展。因此,多边机制也需要相应的创新。
不过,不能轻忽大陆所面临的挑战与风险,不少国家或地区面对中美竞争格局,都企图从中获取最大利益,不会轻易「选边站」。大陆推动自己的全球化,不但要让自己国力强大,行为也要受其他国家的信赖,才能彰显中国与中华文化真正的优势。